元宇宙数字经济：现状、特征与发展建议

1 .140 BIG DATA RESEARCH 大数据 元宇宙数字经济： 现状、特征与发展建议 王陈慧子１，蔡玮２ 1.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北京 100872； 2. 香港中文大学（深圳）理工学院，广东 深圳 518172 摘要 随着美国科技公司Ｆａｃｅｂｏｏｋ更名为Ｍｅｔａ，元宇宙成为２０２１年年底非常火爆的科技名词。首先通过梳理元 宇宙技术概念的发展过程，阐述了该行业在这一历史阶段发展的必然性和必要性。在此基础上，通过对国 外元宇宙数字经济发展现状的剖析，揭示了去中心化数字经济的风险与挑战。最后，指出去中心化的关键 精神内核在于全球普适的反垄断思潮，并由此展望国内元宇宙产业的前景。 关键词 元宇宙；数字经济；区块链；大数据；Ｗｅｂ ３．０ 中图分类号：ＴＰ３９９ 文献标志码：Ａ doi: 10.11959/j.issn.2096-0271.2022048 Digital economics in metaverse: state-of-the-art, characteristics, and vision WANG Chenhuizi1, CAI Wei2 1. Law School,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China 2. School of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Shenzhen, Shenzhen 518172, China Abstract Metaverse has become a very popular technology buzzword at the end of 2021, since Facebook changed its name to Meta, indicating their long-term commitment tometaverse. Firstly, the technical development process to expound on the inevitability and necessity of metaverse was reviewd. Afterward, the risks and challenges of the decentralized digital economy were revealed,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overseas metaverse digital economy. Lastly, it was pointed out that the key spiritual core of decentralization lies in the global anti-monopoly ideology, and the future of the domestic metaverse industry was envisioned. Key words metaverse, digital economy, blockchain, big data, Web 3.0 2022048-1 

2 . FORUM 论坛 141 社 区 首先 把 元宇 宙当 作 技 术 词汇 并 获得 了热烈反响，意指基于去中心 化系统的虚 0 引言 拟世界 建 设。2 017年2月13日，美 国 数 字 货币交易所Coinbase的联 合创始人 Fred 元 宇 宙（m e t a v e r s e）这 一 词 汇 诞 Ehrsam 在他的 博 客中发 表了文章“V R 生 于 美 国 作 家 尼 尔·史 蒂 芬 森（N e a l is a killer App for blockchains”[2]。他在 S t e p h e h s o n）所 著 科 幻 小 说《雪 崩》 文中通 过引述《雪崩》中的元宇宙 和电 影 （Snow crash: a novel） 。该词汇在早期 [1] 《头号玩 家》中绿洲系统的治理问题来阐 中文译本中被翻译成超元域，即借助互联 述他的观点：虚拟现实一旦成为人类 生活 网和虚拟现实等前沿人机交互技术，构建 的重要 组成部分，那么其 与现实世界是同 一个超 越 现实、永 续发 展、多人在 线的大 等重要的，这就是虚拟世界中的治理规则。 型共享虚拟空间。小说中描述了未来人类 他认为，不应当有一家公司可以完 全控制 的生活方 式：现实世界中的所有人和事 都 元宇宙，否则这 家公司就可以轻易拿走用 被数字 化投 射在这个 云端世界里，人们可 户在数字世界中的一 切，如改变用户的身 以在这个世界里做任何在真实世界中可以 份，甚 至 删除用户。这一思 想与以 太 坊创 做的事情，包括虚拟社交、购物等。2021年 始人Vit a l ik Buter i n在 其 个人 介 绍 页 面 以 来，元 宇 宙 在 世 界 范 围内 形 成 一 股 热 上阐述的问题是一致的。他曾经是网络游戏 潮，关于 元宇宙的内涵、外延以 及 表 现 形 《魔兽世界》的狂热玩家，而《魔兽世界》的 式，从 经济、社 会、技 术 的 不同角度都 可 开发运营商暴雪公司在一次更新中将术士1的 1 术士是网络游戏 《魔兽世界》中的 以得 到不同的解读。那么，究竟 该 如何 理 生命虹吸法术中的伤害部分删除了，这直接 一种职业，以施放 解元宇宙的概念，未来国内的元宇宙又将 导致他对中心化服务的失望并最终选择放 法术为主要攻击 有怎样的发展，这些则是各行各业关注的 弃游戏。基于这个观点，Web 3.0社区认为 手段。 重点。本文将从元宇宙作为技术概念的发 时下国际上流行的以太坊等区块链非常接 展历程出发，分析近期元宇宙成为国际资本 近实现元宇宙的基础设施架构。2017年8月， 热捧 潮流的本质原因，阐述基于区块 链技 Decentraland项目正式上线，以链上元宇宙概 术的元宇宙数字经济体系，即通过去中心化 念在以太坊社区出售90 601块代表土地的非 的数字资产确权和透明不可篡改的数字经济 同质化代币（non-fungible token，NFT），共 2 体素风格采用三 维立体化的像素构 规则支撑独立永续的元宇宙数字世界。 募资约2 600万美元。2018年4月，另一款体 造虚拟世界，由于 素风格2 的链 上元宇宙 项目Cryptovoxels 其基本元素都是三 上 线，该 项目每 周三 以荷 兰 式 拍 卖 的 形 3 维方块，用户可以 低门槛地使用元素 1 元宇宙技术概念发展 式出售线 上 土 地，至今已发售6 500 余块 构造数字内容。 土 地，目前每 块 土 地 在 全 球 最 大的NF T 3 荷兰式拍卖又名 虽然《雪崩》被认 为是20 世 纪 非常伟 交易所OpenSea上所列底价为2.189个以 “降价拍卖”，是 大的科幻小说之一，但是元宇宙在科 技领 太币（约值8 000美元）。2021年，区块 链 一种拍卖形式。具 体形式为拍卖方将 域并非人尽皆知的词汇。那么，元宇宙怎么 上元宇宙 项目已经 趋于丰富，代表 性作品 起拍价设定为足以 突然从故纸堆中发光，成为2021年年末非 包括The Sandbox、Worldwide Webb和 阻止所有竞拍者的 常耀眼的热搜词呢？本节将回顾元宇宙技 Matrix World等。 高价，然后由高到 低逐次降价，直到 术概念的发展时间轴。 除了Web 3 .0 社区，本 文将 另一种对 第一个竞拍者应价 以公有区块 链技 术为核心的Web 3.0 元宇宙的阐述称为群 体创作社区。该社区 成交。 2022048-2 

3 .142 BIG DATA RESEARCH 大数据 强调利用互联网搭建平台，形成正向促 进 全真互联网社区。正如腾讯董事会主席兼 的创作 者生态，让大 量的用户参 与创作数 首席执行官马化腾在2020年年底提出“全 字内容，从而 营 造丰富的虚 拟世界。被 称 真互 联网”这个 词汇时所指出的，该 社 区 之为“元宇宙概念 第一股”的游 戏创作平 强调 采 用各种 现 有 和 未 来 的人 机 交 互 技 台Roblox在2021年3月10日首次公开募股 术，如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VR）、 （initial public offering，IPO），他们在 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AR）、脑 招股书中首次从群体创作社区的角度将自 机接口、触控技术、数字虚拟人等，以线上 己描述为元宇宙公司：Roblox为全 球的玩 线下的一体化为目标，融合实 体 和电子方 家和开发者提供了简单易上手的游 戏开发 式，致力于帮助用户实现 更真实的体 验。 引擎，降 低了学 习门 槛，让 每 个人都 可以 2021年，NVIDIA公司发布了构想中的庞 在其云平台上创建属于自己的游 戏 世界， 大虚拟世界Omniverse。利用强大的图形 并吸引他 人 前 来游 玩 。Ro bl ox 对 元宇 宙 计 算 芯片，N V I DI A 希望在 虚 拟协 作、实 的 理 解 体 现 为 世界 即服 务（wo r ld a s a 时 模 拟仿真等 方 向 取 得 突 破，协 助 元 宇 s e r v i c e）的 理 念，用户在 其 搭 建 的虚 拟 宙开发 者 快 速 制 作 3A游 戏、动画电 影 等 世 界 中 拥 有创 作 的 能 力。类 似 的 概 念 可 数 字 内 容 。2 0 2 1年 10月，社 交 网 络 公司 以 追溯到20 03 年上 线的虚 拟世界 类 游 戏 Facebook把公司名字改为Meta，表 达了 《第二人 生》，用户可以在该世界中自由创 其 全力押注元宇宙发 展的决心，也引爆了 作虚拟物品，使用可与美元进行双向兑换的林 元宇宙的全民热潮。 登币进行交易等。类似的项目还包括《我的世 上述3个社区的主导群体不同，对元宇 界》这类沙盒游戏，玩家的游戏体 验主要包 宙的技术关注点也不同。然而，事实上他们 括探索世界、采集资源、合成物品以及生存 的诉求和愿景是和谐统一的。如图1所示， 冒险。 Web 3.0社区着重于对虚拟空间中世界规 有别于上 述两个社 区，还 有一种对 元 则的治理和对 数字资产的保 护，他们所代 宇宙词汇 的解读 来自小说《雪崩》中的原 表的加密产业为群体创作社区提供了以创 意，即沉 浸 式的互 联 用户体 验，可 称 之为 作 者 和用户为中心、独 立于单个组织实 体 图1 元宇宙技术概念发展 2022048-3 

4 . FORUM 论坛 143 的经济 基 石。在此基 础上，群 体创作 社区 可以 采 取 更 直 接 的 经济 刺激手段 让 更 大 规模的创作人群投入数字内容的生产及其 2 元宇宙行业发展的必要性 工具革新中。例如，困扰业界多年的艺术品 版税问题在区块链支撑的NFT加密艺术市 如同《雪崩》《头号玩家》和《失控玩 场中变 成了可能：创作 者将在其作品未来 家》中描绘的，社会大 众 对元宇宙的普 遍 的流转交易过程中获得源源不断的收入。 认知就是一个具有丰富体验的多媒体虚拟 这就使得虚拟空间中的数字资产及其流通 空间，可用于满足 娱 乐 和社交等 需 求。与 方 式变得更加丰富。这些数字内容及其生 之相伴的是，大众乃至相关 领域的学 者 往 产工具又将直接推动全真互联网社区的发 往认为元宇宙所代表的虚拟空间是特定人 展，目前内容生产力低下已经成为虚拟现 类群 体逃 避现实的一种消极方案。诚然， 实 行业的重点问题之一 [3] 。因此，3个社区 这 些 认 知 都 有一 定 的 社 会 学 逻 辑 作 为支 层层递 进、互为表 里、相互促 进的发 展 是 撑，但是，如果元宇宙仅限于此，那么其重 元宇宙行业繁 荣发展的必 要 条件。例如， 要性就大打折扣。 著名的The Sandbox项目就是结合了Web 首先，元宇宙的发展将 使人类 社会的 3 .0 社 区与 群 体 创 作 社区核心思维的游 戏 社会福祉发展得到显著进步[4]。由于元宇宙 开发平台，被称为NFT版的Roblox；微软也 中的用户将以虚拟形象在数字空间中交互， 宣布与Enjin合作，将为其用户跨平台定制 真实世界中的大 量问题 可以避免。元宇宙 NFT，使得《我的世界》去中心化成为可能。 的优势包括：①更好的可达性，让身处不同 另外，区块链上的元宇宙项目Somnium Space 物理地点的用户可以享有相同的资讯与体 则强调采用虚拟现实技术，其也是Web 3.0社 验；②更好的多元性，让不同的用户群体可 区与全真互联网社区的结合碰撞产物。 以享有脱离物理资源限制的相处空间；③更 简而 言之，元宇宙的终极形态 是将用 好的平等性，让不同种族、不同肤色、不同 户自有的数 据治 理 理 念作为经济核心，营 语言的用户可以享有均等的发展机会；④更 造繁荣的数字内容创作社区，呈现沉浸式 好的人文性，让人类文化以更加健康 永 续 交互体 验，最 终 打造一个与物理世界并行 的方式传承。 但高度相关的虚拟空间。这个虚拟空间应 更为重要的是，元宇宙可能是 未 来 科 当具备以下几个 特点。本文讨论的元宇宙 技创新的重要基 础设施。元宇宙数字经济 系统将基于这些特点展开。 对 群 体创作的强烈刺激属性，将 使得元宇 ● 独 立 永 续：独 立于企 业实 体，甚至 宙 中的 个 体 创 作 数 字 经 济 空 前 繁 荣 。从 国家，无法被随意关停或者删除。 Facebook、Twitter、Instagram到抖音， ● 虚实相生：个体在虚拟空间中的身份 上一 轮 互 联 网 的 热 潮 也 正 因 此 而 朝 气 与现实社会紧密联结，个体在虚拟空间中的经 蓬 勃 。据 互 联 网 行 业 领 先 从 业 人 员 研 济和社会地位与现实社会一致并相互影响。 判，这 种 个 体 创 作 的 繁 荣 将 在 元 宇 宙 中 ● 行为自定义化：个体 在虚拟 空间中 进 一 步 发 展 ，从 视 听 娱 乐 扩 展 至 金 融 的行为高度自由，并非类 似传 统游 戏中只 乃 至 信 息 技 术 创 新 的 方 方 面 面 ，最 终 能简单执行系统定制的动作。 诞 生 出目前 真 实 世界 中不 存 在 的商业 模 ● 高度沉浸：包括沉浸式的体 验与泛 式与产品形态，类似国际区块 链社区中诞 在接入的连接沉浸。 生的闪电贷（flash loan）和自动化做市商 2022048-4 

5 .144 BIG DATA RESEARCH 大数据 （automated market maker，AMM）这样 的创新发展也仅仅停留在 金融 层面，如质 的新型互联网思维应用极有可能会在元宇 押挖 矿，控制 数 字货币的 流 动性、人 为 制 宙平台中出现 。 [5] 造稀 缺 性以 提高币价 等。因此，多 数 理性 如果 上 述预言成真，元宇宙将成为未 研究者认为加密货币庞大的市值没有算力 来社会创新的发动机 之一，那么发展元宇 之外的标的物与之相称，只是人为制造的 宙生态经济对于国家创新将至关重要。 “空中楼阁”。 在此背景下，2021年同时也是NFT市 场大爆发的一年。与使用ERC-20协议（大 3 国外元宇宙数字经济发展现状 部分加密货币使用的协议 规范）制作的同 质化代币不同，通 过ERC-721协议发行的 如前所述，Web 3.0社区与加密货币之 NFT具备唯一性，可以代表数据的唯一所 间紧密联 系、息 息相关，这 是因为元宇宙 有权。显然，NFT是加密货币落地数字经 的技术概念最早由Web 3.0社区提出并启 济的出路之一。NFT与传 统ERC-20加密 动实践。众所周知，自比特币面世以来，基 货币存在 本质上不同的可能性，即投机 之 于区块链的加密数字货币及其交易市场已 外潜在的展示价值、使用价值、身份认可价 经成为国际金融市场中不可忽视的力量。 值等。这种价值首先体现在艺术视觉展现 经 过AMM等去中心 化金融技 术的进一 步 方面。2021年3月，佳士得拍卖会上以将近 发展，2021年的国外加密货币市场空前繁 7 000万美元的价格售出一幅美国艺术家 荣。Coinbase作为规模非常大的加密货币 Beeple的数字艺术作品，该价格 位列目前 公司于2 021年 4月在 美 股 上市，首日挂 牌 仍健在的艺术家售出的艺术品前三。同时， 估值 达 到860 亿美元，这 意味 着比特币在 NFT也可以通过与真实世界的社区绑定体 欧美国家主流社会的接受度提高；以狗狗 现价值。例如加密朋克（CryptoPunks）和 币（Dogecoin）、柴犬币（SHIBA INU）、 无聊猿猴游艇俱乐部（Bored Ape Yacht 鱿 鱼 币（S Q U I D）为 代 表 的 一系 列 模 因 Club）等早期头 像类项目已经与现实世界 （MEME）币掀 起了一轮轮投资和投机热 中的奢侈品类似，成为特定消费能力人 群 潮；萨尔瓦多和古巴相继 宣布接受比特币 的象征。这一点在粉丝经济的流量变现上 作为国家法定货币。然而，世界上大多数国 初见端倪。例如加拿大歌手Justin Bieber、 家的监管机构对于加密货币依然保持警惕 中国歌手周杰 伦都已经在以太坊平台推出 态度。2021年9月，中国人民银行等十部门 了与其个人 紧密相关的NFT项目，其 项目 发布《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 的价值基本上 承 载了歌 迷社区的期待。可 易炒 作风险的通 知》，明确虚 拟货币不 具 以说，NFT的出现使得在元宇宙这个数字 有法定货币地位，禁止金融机 构开展和参 世界中可以存在价值沉淀，数字内容生产 与虚拟货币相关 业务，清 理取 缔境内虚拟 和消费得以实现，使得金融活动在虚拟世 货币交易和代币发 行融资 平台。除了监管 界中产生闭环。换而 言之，NFT所搭建的 困难以致诈骗横行、工作量证明（proof of 元宇宙世界可被看作 加密货币行业的自我 work，PoW）挖矿消耗大量能源等弊端， 救 赎。若想让各种 加密货币不 再空 转，就 加密货币行业最为人诟病的就是其在庞氏 需要解决谁来消费的问题，需要 创建一个 骗局炒作币价之外无法落地实业，哪怕是 提供丰富消费内容的元宇宙来承载价值， 在去中心化金融蓬勃发展的2020年，主要 而元宇宙现在的构建组件就是NFT。总而 2022048-5 

6 . FORUM 论坛 145 言之，元宇宙是 加密货币落地实 体经济的 完全 透明的社区运营机制、复杂的白名单 终极出路，加密货币是 经济流 通的 媒介， 认购制度、代码层面的恶意抢购等。与之相 NFT是虚拟世界的实体。 对应的是，这类 线上社区往往 采用去中心 由于Web 3.0强烈的经济激 励属性， 化自治组 织 运营，而 项目发 起方对未来产 全球范围内已经有部分前卫数字内容创作 品路线图的承诺不存在任何法律监管和约 者通过Discord平台成立自己的个人IP服务 束，可以预见的是在热 潮褪去之后将会有 器，直接向受众 提 供内容服务，包括NFT 部分项目面临违约的风险。 加密 艺 术品出售 等。与此同时，越 来 越 多 除此 之 外，国际 上目前通行的元宇宙 志同道合的数字内容创作 者、组织者和学 与加密货币金融体系呈现强绑定的趋势。 习者以去中心化自治组织（decentralized 从本质上来说，ERC-721协议下的NFT依 autonomous organization，DAO）的形态 然是一种通证。尽管相对于ERC-20 协议 活跃在Web 3.0平台上。这些 创作 者和组 下的各类加密货币而言，NFT的流动性由 织者都将加密货币作为价值流通的手段， 于其属性的唯一 性有所下降，但是可以预 繁 荣的元宇宙数字经济已经展露雏形。据 见的是，随 着NFT项目的全面 落地，面向 行业研究人员判断，加密货币可以成为元宇 NF T的 抵 押借 贷 等一系列金融 服务有 望 宙数字世界的通行价值兑换工具，从 生产 快速壮大发展，NFT与加密货币之间的关 到消费环节自成体系，未来将不再需要直接 系也会进一步得到提升。然而，加密货币对 挂钩法定货币来衡量其价值。在极端情况 主权货币的冲击已经引起了众多国家的警 下，未来元宇宙中产生的部分新型服务和增 觉。尤其是在金融体系尚未健全的发展中 值体验甚至只能通过加密货币进行结算。 国家，打通全 球的加密货币市场无疑将给 金融市场带来较高的不 确定性与风险。因 此，业内对于NFT驱动的元宇宙所引发的 4 元宇宙数字经济的风险与挑战 挑战持谨慎态度。 在当前的元宇宙热 潮中，国际NFT市 场呈现出强烈的金融属性，存在大 量炒作 5 去中心化元宇宙的精神内核 机制。例如，在 加密 艺术领域炙手可热的 艺术家Pak就于2021年年底推出了Merge 如前 文 所 述，国外元宇宙思潮的 流行 艺术品项目，首发销售 额 达 到9 20 0万美 以加密货币的诞 生为基 础。本节尝试回答 元。该 项目主 推 NFT融合，但实际 上以销 以下 两个问题：为什么国外元宇宙思潮诞 毁机制来促 进二级市场的稀缺，从而达 到 生于去中心 化社区？什么是 去中心 化元宇 炒作 提升价格的目的。同时，头 像类NFT 宙的精神内核？ 项目通 过 发 行限 量NF T 构建特 定 线 上社 在美元常年持 续超发、土耳 其主权货 区，项目方 通 过各 类 新 闻 和 市 场 利 好 刺 币暴跌的背景下，由政 府垄断的中心 化货 激，在NFT持有者不断提高价格的交易中 币政策导致私人财 富波动，继而引发各国 收取版税（一般为每次交易额的7.5%），从 民 众 的 广 泛 不 满。加 密 货 币的 拥 护 者 认 而 获 取丰厚利益。一些IP项目炙手可热， 为，去中心化发行的加密货币能够有 效 对 在首次发行时购得后即可在市场中转手获 抗这种中心化货币超发的风险。另外，美国 取丰厚利益，进而引发一系列的难题，如不 券商在GameStop与散 户的多空大战中关 2022048-6 

7 .146 BIG DATA RESEARCH 大数据 闭交易代码、社交媒体Twitter封禁时任美 等技术手段，能够将 数据还给数据主体， 国总统特朗普账号等事件让民众认识到， 保护个人隐私，而个人的数据经个人许可后 由大资本垄断的互联网平台已然对欧美地 又可以成为归属于个人的新的生产资料， 区和国家标榜的经济自由、言论自由造成了 这在很大程度上激 励了个人数据的生产与 实质性 威胁，这 进一步催 生了将互联网应 个人内容的创造。企业更像是制定社区规 用的开发与运 营去中心 化的思潮。由此可 则、维 护社区秩 序的服务者，在繁 荣的社 以看到，去中心 化思潮的本质是反 垄断， 区生态中担任公共管理的角色。 是 对 集 中 式 权 力的反 抗，这 既 包 括 经 济 通 过 区 块 链 与虚 拟 现 实 等 技 术 的应 权 力，又包 括 话 语权 力，是 数 字 经济发 展 用，相信未来的元宇宙世界 将引发 新一轮 中 个 体 权 益 和 个 性 需 求 的 体 现 。诞 生于 的全民 文化创作，在 后 续的发 展中，现 有 千禧之际的Web 2.0代表着开放的参与式 的互联网平台必定会加入，进而 形成新的 网络，人们可以自由地在互联网上获取信息 平台与载体。届时 结合 现 有法 规，规范 现 并发表 观点。互联网具有打破、重组、融合 有互联网大平台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行为， 的媒介特征，用户的习惯、态度与行为被互联网 使得去中心化的个体都具备发声的可能性， 所影响，反过来促使互联网中的技术形态发生 成为元宇宙生态健康发展的关键所在。 转变，构成了技术社区中的微观权力运动 。 [6] 事 实上，反 垄断的精神渗 透在去中心 化世界的细节中，尽管发展路径各有差异， 6 对我国发展元宇宙数字经济的几 但这种潮流与中国国内的反垄断司法进程 点建议 遥相呼应。自2020年中国公布《<反垄断法 >修 订 草案（公 开征求 意见 稿）》，《中华 在欧美地区和国家，由于区块 链可以 人民共和国反垄断法》成为全国人大常委 提 供 无 信 赖 的 共 识，通 过 公 链 技 术 实 现 会2021年度的立法重点，明确建立健全公 完 全 的 去中心 化 成 为 许 多 技 术从 业 者 的 平的审查 制度，充实监管与 执 法力量。其 首选。在一条公 链 上，所有人都 可以 通 过 中，互联网领域 成为监管新重点。《<反 垄 遵 循公 链的记账 规则自由地 参 与其中，而 断 法> 修 订 草 案（公 开 征 求 意 见 稿）》指 不需要 获得 某 个中心 化大节点的许可，也 出，互联网领域中的数 据、算法、技 术、平 不需 要 在 类 似 域 名系 统（d oma i n n a me 台 等 因 素 可能 导 致 企 业 存 在 滥 用市 场支 sy st e m，DN S）一 类 的中心 化 名册 中 注 配地位的行为。这也是中国完善市场经济 册。然而，如前所 述，这种无监管、完全去 法律规则、促 进市场经济健康发展的一大 中心化的区块链技术也存在一些潜在治理 重要举措 。[7] 风险。 尽管反 垄断在短时间内可能削弱大公 2021年年末，CAI L等人 [8]阐述了中国 司的竞争力，但 对于创作 型 经济生态的繁 区块 链 行业发展的独特生态，即在拥抱区 荣发展有着长远的益处。针对现有的互联 块链技术的同时，抵制代币集资、虚拟货币 网大平台，反 垄断的用户数 据治 理可以让 交易等 非 法 金融 活 动。在 此背 景下，公 链 垄断企业无法使用数据打造“护城河”。更 和加密货币驱动的元宇宙在国内显然失去 有甚者，在Web 3.0智能合约开发中，关键 了法 理依 据和资 金 入口。因此，吸收 区块 代码往往需要开源，这使得 企业无法通 过 链的 技 术特 性，适 应国内的实际 情况，成 算法构建“护城河”。此外，通 过隐私计算 为中国区块链发展的特色与方向。 2022048-7 

8 . FORUM 论坛 147 简 而 言之，国内元宇宙 产业在 适当的 到跨 链 应用，例如，在OpenSea中购入的 治 理前 提下，可以使用联 盟链等区块 链 技 艺 术 品 在 未 来 也 应 当能 够 方便 地 在 个人 术确权数字经济，以构建元宇宙中繁 荣的 电 脑桌面、智能手表桌面等 个人界面中使 自由创作生态，在此基 础上发展区块 链技 用，从而发挥 其作为私有化收 藏品的展 示 术，在时 机 成熟之 后，再 考虑与外网公 链 效用；在一个元宇宙平台中购买的数字 艺 对接。这一技术选择在欧美地区和国家并 术品也应方便地转移到另一个元宇宙平台 非没有先 例，总部 位于加拿 大温哥华的福 中售卖。第二，应当大 力发 展可视化元宇 洛 链（Flow）在技 术上 就 采取了类似的做 宙基 础设施行业。元宇宙的沉浸式实现 必 法，其链上的NBA Top Shot、东京奥运会 须依 托于虚拟现实、扩展现实（extended NFT、北京冬奥会冰墩墩NFT项目受到了 reality，XR）等技 术，这既包括可穿戴设 国际NFT社区的热捧。在近期的元宇宙热 备，也包括裸眼3D、柔性屏幕、液态屏幕等 潮中，国内已 经 逐 步 形成了一 套以联 盟链 技术的发展。人类与一 切元宇宙的交互都 为主的元宇宙平台，其中包括蚂蚁链数字藏 是在可视化的基 础上 进行操作的，因此， 品、腾讯幻核、百度希壤、趣链红洞、众享链 发展低成本、可推广的可视化工具 将是元 网等。具备文化产权交易职能的国家企事业 宇宙普及的重中之重。 单位也积极参与其中，例如，上海文化产权 交易所与新华网、中国作家协会权益保护办 6.2 产业经济层面 公室等单位达成了战略合作，其技术开发由 众享比特提供支持。尽管当前国内各个区块 第一，在 元 宇 宙 中，一 个 个人 地 址 往 链之间的数据互通互联尚未完善，但可以预 往 对应 着 多元的身 份、角色 与 权 益，这使 见的是，未来数字人民币以及可能与之相关 得 元宇 宙中的 数 据 要 素 将不 仅仅 是 一 件 联的区块链基础设施有望成为国内元宇宙 商品，而是 一 个 复合型的 权 益，既 包 括对 用户的共识。基于国家级的公链，融合跨链 社区公共服务的享用权、社区治理的投 票 技术与跨世界技术的元宇宙可以在风险可 权，又包括对图片 等 数 据要素的占有权。 控的范围内促进数字经济的繁荣发展。 而这些权益并不仅仅限于在元宇宙内部进 在 我国未 来的元宇宙发 展中，至少需 行 经济循环，而是极有可能与现实世界产 要从以下几方面考 量，顺应世界元宇宙发 生交 互，如Pha nt a Be a r的 持有者不 仅会 展的潮流，并结合中国特色的经济与产业政 收 到后 续Pha nt a Pet s的空 投，还 可以 到 策，实现元宇宙产业的顺利与健康发展。 周 杰 伦 的 潮 牌 店 P H A N TAC i 领 取 实 物 T恤。因此，当数 据要素难以定价时，可以 充分利用组合权 益的定价 策略，将虚拟产 6.1 软硬件技术层面 品与现实世界的产品结合 起 来，从而 形成 第一，应当发展支 持方便 跨 链 流 转的 更 加稳定的价格支 撑。因此，多维度 地实 区 块 链 底 层 技 术 。由于 区 块 链 的 技 术 特 现元宇宙权益价值，充分挖掘权益的落地 性，使用不同底 层发展出的元宇宙社区拥 场 景，搭建元宇宙实 体经济闭环，则是 元 有适配于其技 术的制度 及用户属性，这导 宇宙经济 蓬 勃发 展的 重要策略 [ 9 ] 。第二， 致 联 结不同的 元宇 宙 社 区 时 往 往 会 遇 到 发 展 元 宇 宙虚 拟 场 景。以 数 字 艺 术 品 为 诸多困难。现有技术应以人为中心进行 适 例，在Cryptovoxels等虚拟世界中，展 示 配，围绕用户产生的数字资产应 方便地得 是非常 重要的图片使用场景，这既是 所有 2022048-8 

9 .148 BIG DATA RESEARCH 大数据 者在元宇宙中身份的象征，也是 所有者品 防止大型企业滥用先前在互联网平台运营 味的体 现，具 有非常强的社交 属性。而这 过程中积累的优势，降低元宇宙技 术成为 样的展 示平台越多，人们 观赏图片的 机会 资本统治工具的可能 [10]，以提高元宇宙平 便 越多，数字艺术品便 越具备应用场景。 台的多样性，从而使用户获得更多选择，使 因此，应用3D建模技 术，搭建具 有空间感 文化创新繁荣发展。第二，尽管国内元宇宙 受能力的元宇宙虚拟场景，是元宇宙一 切 平台并不通 过比特币、以太坊等 数字货币 上 层 应 用的 支 撑 。这 种 场 景可 以 是 现 有 进行交易，而是直接通过人民币进行交易， 城市的数字孪生，如复制非遗古街并引入 但作为数字要素市场一大构成部分的数字 数字纪念品经济；也可以是人工搭建的新 艺术品的一级与二级市场仍将吸引大量投 的场 景，由于元宇宙场 景脱离了重力和材 资机 构与个人 投资者入场。设 立投资者门 质等 物理特 性的限制，可以充分发 挥人的 槛机制，保持金融稳定性，防范金融风险， 想象力，创 造与 现 实世界完 全不同的、能 成为元宇宙规 避波动、顺利发展的一大关 为人 提 供 丰富体 验的 数字奇观。第三，与 键。第三，完善数字要素的知识产权保护。 现 有电 影、游 戏、艺 术、电商 等 行业 充 分 区块 链使得数字产品得以方便地确权，虽 结合。已 经具备用户基 础的独 立游 戏、社 然近 些年来 对软件、照片、画作等 著 作 权 交平台、3D电 影都非常适合作为用户入口 的保护意识有所提升，但 未经创作 者 许可 推广元宇宙应用。对于传统的可视化媒介 便擅自使用数字产品的行为在现实生活中 而言，这将 使其从单向传播转变为双向参 仍然屡见不鲜。若想让数字要素市场健康 与；对于有 活跃 用户的 社 交 平台而 言，这 发展，则必须对 数字知识产权 进行确权、 将 激 励用户的参 与行为；对于已经具备积 发现、警告、诉讼等一系列程序化操作，以 分系统的游 戏与社交平台而 言，这将在原 保护创作者的创作意愿，促 进数据作为生 有 的虚 拟 经济 下增 添 与 现 实 相 关 的 经济 产要素的真正实现。 属性，从而使 玩 家 获得 实际的收 获；对于 电商行业而言，元宇宙增添了新的展 示 销 6.4 文化层面 售 渠 道，电 商 行 业 将 有 更 多 机 会 成 为产 品的广告牌。第四，充分 调动国有资 产参 当元宇宙真正 进 入 人民 群众的生活 与 的 积 极 性 。除了 科 技 公 司 与 传 媒 公 司 时，它将如同抖音、bilibili等平台一般，焕 的 市 场 化 行 为，元 宇 宙 的 未 来 发 展 与 国 发出更加强大的文化生命力。因此，设置良 有企 业 也 息 息 相 关 。中 国 有 巨 量 社 会 资 好的文化社区管 理机制，鼓 励大众自由创 源 以 国 有企 业 的 形 式 参 与 社 会 生 产，若 作，将为我国的文化创新注入前所未有的 能 够 积 极 调 动 这 些 资 源，将 突 破 中国 特 能量，真正实现文化的“从人民群众中来， 色 元 宇 宙 的 上 限，使 得 元 宇 宙 产 业 进 入 到人民群众中去”。此外，借助中国特色元 高速 发 展的快车道。 宇宙的发 展，要明确中国文化在虚拟世界 中的延伸的主体意识，从世界观设计、建筑 观念、服饰审美观念等各个方面构建理论 6.3 社会管理层面 与实践纲领，全方位地展示包括名胜古迹、 第一，元宇宙的发 展 继 承了反 垄断 精 博物馆 文玩字画、非物质文化遗产等在内 神内核，促进了元宇宙生态多元发展。应当 的中国文化精 髓，推出具 有国潮特色的潮 为开发元宇宙的中小企业提供发展空间， 牌、潮玩、潮IP，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中华民 2022048-9 

10 . FORUM 论坛 149 族的文化热 潮。中国特色的元宇宙将成为 世界 沉浸 式认识中华文明的 重要窗口，是 一张具备国际竞争力的国家名片。 参考文献： [ 1] STEPHENSON N. Snow crash: a novel[M]. [S.l.]: Spectra, 2003. 7 结束语 [ 2] E H R S A M F. V R i s a k i l l e r A p p f o r blockchains[Z]. 2017. 元宇宙作为一种新型的网络 空间应用 [3] 赵沁平. 虚拟现实中的10个科学技术问题[J]. 和社交形式，集成了多种技术，并涉及社会 中国科学: 信息科学, 2017, 47(6): 800-803. 生活的方 方面 面。为了更深层 次地理解元 ZHAO Q P. Ten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宇宙的概念，笔者考察了元宇宙技 术概念 problems in virtual reality[J ]. Scientia Sinica (Informationis), 2017, 47(6): 800-803. 发 展的时间轴，指出元宇宙概念的三大内 [4] D UA N H H , L I J Y, FA N S Z , e t a l . 涵，即以公有区块链技术为核心的Web 3.0 Metaverse for social good: a university 社区、群 体创作 社区以及沉浸式的全真互 campus prototype[C]//Proceedings of the 联网社区，将用户自有的数 据治 理作为经 29th ACM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济核心，营造繁 荣的数字内容 创作 社区， Multimedia. [S.l.: s.n.], 2021: 153-161. 呈现沉浸式交互体 验，最终 打造一个与物 [ 5] 长铗, 刘秋杉. 元宇宙——通往无限游戏之路[M]. 北京: 中信出版集团, 2021. 理世界并行但高度相关的虚拟空间。其特 CHANG J, LIU Q S. Metaverse-the road 征包 括 独 立 永 存、虚实 相生、行为自定 义 to infinite play[M]. Beijing: CITIC Press 化以及高度沉浸等。从Web 3.0社区、加密 Group, 2021. 货币到NFT平台，目前国外的元宇宙系统 [6] 来 永 玲. 互 联 网时代 的 权 力 样 态 : 技 术、个 使用加密货币作为价值兑 换工具，而不需 体、交互[J]. 青年记者, 2017(36): 36-37. L A I Y L . T h e s t at e of p o we r i n t h e 要同法定货币挂 钩，加密货币对主权货币 Internet age: technology, individual and 的冲击已经引起了众 多国家的警 觉。对于 Interaction[J]. Youth Journalist, 2017(36): 元宇宙 在 我国的发 展，本 文认 为，具备 去 36-37. 中心化精神的元宇宙可以作为反垄断精神 [7] 杨东, 周鑫. 数字经济反垄断国际最新发展与 的延伸。国内元宇宙产业在 适当的治理前 理论重构[J]. 中国应用法学, 2021(3): 97-111. 提下，可以使用联 盟链等区块 链 技 术确权 YA NG D, Z HOU X. The late st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and theoretical 数 字 经济，以构建元宇宙中繁 荣的自由创 re c o n st r uct io n of d i g it a l e c o nomy 作生态。数 字人民币以及可能与之相关联 a ntitr ust[J ]. Ch i na Jour na l of Appl ied 的区块链基础设施将有望成为国内元宇宙 Jurisprudence, 2021(3): 97-111. 用户的共识。最后，从软硬件技术、产业经 [8] C A I L , S U N Y, Z H E N G Z B , e t a l . 济、社会管理以及文化4个层面提出了一系 Blockchain in China[J]. Communications 列我国元宇宙的实践 大 纲，给出了完善复 of the ACM, 2021, 64(11): 88-93. [9] 王陈慧子, 杨东. 从比特币定性看数字货币的 合型权 益落地场景等一系列产业建议。希 价值维度[J]. 学习与探索, 2021(6): 51-59. 望在相关行业 从 业者的共同努力下，未来 WANG C H Z, YANG D. Investigating the 我国的元宇宙能够成为人民群众释放文化 value dimensions of the digital currency 创新力的乐园，并 使更多人能 够沉浸式地 by characterizing the the Bitcoin[J]. Study 体验中华文明的魅力与友好。 & Exploration, 2021(6): 51-59. 2022048-10 

11 .150 BIG DATA RESEARCH 大数据 [10] 刘永谋. 机器与统治: 马克思科学技术论的权 dimension of Marx’s theory of science 力之维[J]. 科学技术哲学研究, 2012, 29(1): and technology[J]. Studies in Philosophy 52-56.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12, 29(1): L I U Y M. Mach i ne a nd r u le — p ower 52-56. 作者简介 王陈慧子（1992- ），女，博士，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博士后，众享比特未来融合研究院执行院长，主要研究方向 为价值与定价、区块链、数字经济、技术社会学等。 蔡玮（1985- ），男，博士，香港中文大学（深圳）理工学院副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元宇宙、游 戏、区块链、人机交互、计算艺术等。 收稿日期：2022-02-21 通信作者：蔡玮，caiwei@cuhk.edu.cn 基金项目：深圳市科技计划资助基础研究项目（No.JCYJ20210324124205016）；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No.61902333） Foundation Items: Shenzhe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rogram (No.JCYJ20210324124205016), 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No.61902333) 2022048-11